这也是其中一篇
永远的第一次
二零零八年,我与家人回去家乡,一起庆祝农历新年。原以为是以开心的心情来庆祝的,怎知却带着伤心的心情迎接新年。
除夕前,亲戚们都回到了家乡。除夕肯定是一家大小围在一起吃团圆饭的,这是家里的长辈及小孩所期待的。日日夜夜地等着,终于等到了除夕这一天。
当天早上。大家一起去买东西回来准备。买齐了东西,就回家准备了。由于我来自于大家庭,所以每道菜的份量一定得大份的才够吃。
到了傍晚四点多,所有的菜、鱼、肉都上桌了。于是,我就负责叫家里老的、年轻的、小的等上桌吃团员饭。人数是超过五十人,肯定也会忘记了一些人的名字。正当我走到表妹面前,看着她的眼睛,呆了一下,我竟然忘记了她的名字。于是,我就说:“嗯,阿……阿什么的,去吃了。”她笑着回答我说:“哈哈哈,我叫阿妹啦,你忘记了?”由于我们很少见面,所以不会记得也是很正常的。调皮的表妹说要惩罚我,而她所谓的惩罚就是要赏她一个大鸡腿。身为表哥的我,当然是答应了她。
由于她从小就是由外婆照顾的,所以吃饭时,也是由外婆喂她吃的。外婆拿了个碗,里面挟了面和她爱吃的东西,再加上她给我的惩罚——大鸡腿。
正当她要吃时,电话铃声响了。原来是她妈妈放工回来了。于是,她的姐姐准备骑摩托车去十字路口载她妈妈。阿妹听到姐姐要去接妈妈,也吵着要跟去。外婆叫阿妹不用去,先吃东西,但阿妹不听,就跟着姐姐去载妈妈了。
过了不久,她姐姐独自骑着摩托车回来。当时的我做在客厅,看见脸色苍白的她,自觉告诉我肯定有事发生了。“阿妹车祸了”她姐姐用着发抖的声音说出来。“啊!在哪?”、“什么?发生了什么事?”、“你妹妹几时跟你出去的?”、“为什么妹妹跟着出去没有好好照顾?”等等的问题围绕着她姐姐。
此时此刻,又有谁能体会到这做姐姐的心情呢?她姐姐回答了几句,忍不住跑回房里去,大声地哭了起来。一些小孩就去安慰她,可是她却不回应。
后来,她姐姐都没开口说话。有些亲戚还是去问她当时发生的事,但,她只是摇摇头,不回答一切。从她的脸上看来,就像很害怕似的,也很自责。害怕,害怕大家会责怪她;自责,当初为何要将妹妹带出去。她就像一只迷失的羊,一直找不会回家的路,孤独的灵魂在无人的街头上徘徊。
“对不起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医生告诉她的父母。她的父母听到后,无力地坐了下来,很伤心,很伤心地哭。外婆听到后,更是用手打自己的心,伤心得哭了。大家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,一颗颗的眼泪,从红红的眼眶流了出来。她爸爸看着灰色的天空说:“阿妹,为什么就这样离开我们了?老天,你能给我答案吗?”。
下雨了,老天仿佛也为她感到伤悲。这场雨也淋醒了大家,阿妹不可能会醒了!
人生的第一次,并非次次都是开心的。我是第一次这样伤心地度过农历新年呀!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